2023年6月9日晚上7-9点，著名英籍华人作家兼导演虹影女士作客浙江大学紫金港校区，在蒙民伟楼138报告厅开展了一场“穿过时间的河流——从《饥饿的女儿》到《月光武士》”的座谈会。浙江大学文学院海外华人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负责人金进研究员，以及浙江大学文学院陈奇佳教授与虹影女士对谈，广大学子现场向虹影交流了文学创作的经验与心得。

一、“我是天生的（女性主义者），像是前世就定好了的。”

当谈到自己的女性主义倾向变化的时候，虹影表示她是一个天生的女性主义者，“因为我整个的出生，我的母亲，我的成长背景，成长经历，自己从事的工作，以及我这个人的理想都是和女性有关的。有时候说我不仅仅是个（女性主义者），是因为不能仅把（我）这样归纳，其实我也关心男性。”

在回答学生关于自己对“女性写作”的看法时，虹影认为不要把女性主义定得特别偏激，其实女性主义和解放全人类是差不多的。“我认为我们谈到女性主义，重要的是女性要明白到底自己要什么，你想要怎样一种人生，这一生是为自己活吗？我觉得这是最重要的。”

有学生就鲁迅在上世纪20年代提出的经典女性困境“娜拉走后怎样”，延伸到当下女性所面临的问题。虹影认为，“今天的娜拉从城市里出走也许不一定要回去，我相信现在一个女性凭借足够的勤劳是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的。我反倒觉得我们应该警惕另一个鲁迅笔下的女性形象——祥林嫂。警惕不断地重复自己的悲剧而不去做任何改变。”

二、“那时候每家都关心每家人的命运”

对谈中虹影提到了新作《月光武士》中的人物原型。在《好儿女花》中母亲葬礼上也曾经出现过，虹影叫她“春姐”，她就是秦家惠的原型。春姐父亲和虹影母亲一样，是做苦力的。这个中日混血家庭所经历的生离死别也是真实的故事。虹影表示，《饥饿的女儿》是百分之百的真实故事，《月光》则一半是真实，但是百分百的真实情感来自于她对亲朋好友，对街上的邻居，对整个70年代重庆的一种回顾。虹影说，“那个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联，是靠一条街，靠一个小面馆来的。人与人之间有一种既爱又恨的嫉妒，但是每当危难时又会伸出援手，是非常真实复杂的情感总和，跟现在一样。那个状态对我来说很珍贵，小面馆周围的人以及他们的命运，都紧紧联系在了一起。那时候每家都关心每家人的命运。”

2021年，虹影成为同名小说《月光武士》的导演。当谈起如何看待文学作品的影视化改编，虹影直言在这个时候会深深地理解影视改编导演们，为什么会把原作改编，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而她自己在改编作品的时候，认为故事性是最重要的。另外她也透露了自己最新长篇小说《不死鸟》，小说跨越了很多个空间，对她而言是一个很大的结构上的挑战。

本次活动是浙江大学文学院海外华人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主办的世界汉学名家演讲第六十四讲。接下来，浙江大学文学院还将继续推动海外名家进校园，深化打造浙江大学世界汉学名家演讲系列品牌，深入探讨海外华人文学在当下的深刻内涵与意义。（文字倪子惠）